&-->>nbsp;  江梓玥安静地坐在哥哥身侧,而赵光义的另一边,则坐着小黑。
    江梓玥地轻提着自己的椅凳,悄悄往哥哥的方向挪了挪。
    这些日子独自呆在厢房里,已习惯了那份清净。
    性格颇有些内向的她,乍一参加这种场合,有些略显局促。
    “师父!”
    赵光义率先起身,端着斟满的酒杯,声音洪亮:
    “还有青河师弟,小黑,梓玥妹子!”
    他顿了顿,扫过桌旁众人。
    “大家平日里,都是各自忙碌,今日难得这般齐全地聚在一起,这杯酒,我先敬师父,没有师父,就没有我的今天!”
    说着,赵光义一饮而尽,拿起桌旁的酒又倒满一杯,
    “再敬大伙,愿咱们武院上下一心,团团圆圆!”
    牛饮两大杯后,席间气氛已被赵光义抬了起来。
    江青河与小黑纷纷向平老敬酒。
    江梓玥见状,也站起身,端起自己面前温热的清茶。
    她脸颊微红,声音细弱却清晰:
    “平爷爷,赵师兄,小黑哥,哥哥”
    “我以茶代酒,敬大家,事事顺心如意。”
    说着,将杯中茶一饮而尽,坐下后,感觉放松了些,逐渐不再那么拘束。
    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
    众人在桌上,开始有说有笑起来。
    赵光义呷了口酒,讲起了他前些日子去荒林狩猎蛮熊的遭遇。
    “那畜生直立起身子,近一丈高,活像一堵长满了毛,会移动的黑墙。”
    说着,赵光义放下酒杯,语气凝重起来:
    “在同类中,应当是数一数二的存在,易筋圆满武师,单打独斗对上,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便要落荒而逃。”
    谁知下一秒,他话锋立转,神情也带上了几分得色:
    “哈哈,最后,当然是你师兄我,小胜几筹,送它归了西。”
    “其实我这算不得什么,想当年,师父带我们几个入林中,围猎三阶四阶的妖兽,那才是真正的惊险刺激”
    正要说到更精彩之处,赵光义话音戛然而止,同时有些心虚地瞥了平老一眼。
    平老似有所觉,他摆摆手,一副老神自在的模样,道:
    “光义,你但说无妨,为师早已看淡了。他们几人在时,热闹又如何?各自心怀鬼胎,弄得乌烟瘴气。”
    “如今都走了,耳根子可清净多了!”
    “来,喝酒!”
    平老嘴里说得洒脱,江青河仍是察觉出他眼里一丝黯然闪过。
    众人闻,都沉默了一瞬,随即纷纷端杯应和。
    赵光义也不再接续方才所,而是转移说起别的趣事来。
    此时,小黑像是想起了什么,放下筷子,看向江青河,开口道:
    “青河,我前几日去药堂取活血散时,恰好碰到金雷武院的武徒,听到他们议论着秦武,你猜怎么着!”
    “哦?”
    赵光义也来了兴趣,眉毛一挑:
    “那个鼻孔朝天的小子,怎么样了?”
    小黑语气带着点不可思议:
    “说是秦武那厮自从败给你后,性情大变,与先前骄横跋扈的模样比起来,简直像变了个人,发了狠似地练,几乎不眠不休。如今已跨入易筋小成境界,被金三丘那个老东西收为弟子。”
    赵光义脸上露出明显的惊讶:
    “易筋小成?才过去多久。这小子难不成吃了什么猛药?”
    他旋即转向江青河,语气略带调侃:
    “师弟,可莫要懈怠,被曾经的手下败将超了去啊。”
    江青河闻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笃定的笑意:
    “师兄说笑了,手下败将终究是手下败将,再如何蹦跶,也掀不起什么浪花来的。”
    平老听闻此,眼中精光闪过,捋了捋胡子,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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