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边,谢时奕抱着绾漫走进一间布置雅致的厢房,小心地将她放在临窗的软榻上。
他单膝跪地,伸手想去查看她的脚踝,动作却带着一丝罕见的迟疑和笨拙。
“是这里疼?”
他的指尖隔着裙摆,轻轻触碰她脚踝的位置,声音低沉。
绾漫“嘶”地吸了口凉气,泪眼汪汪地点头。
“嗯”
看着她痛得蹙眉的模样,谢时奕眉头拧得更紧。
他不再犹豫,动作轻柔却坚定地褪下她的绣鞋罗袜,露出那截白皙纤细、此刻却微微红肿的足踝。
他温热粗糙的指腹在那红肿的脚踝周围极轻地按揉,试图判断伤势。
每一次触碰都引来绾漫细细的抽气声,娇柔婉转,像小猫爪子一样挠在谢时奕的心上。
“忍一忍,”
他声音低沉,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哄慰。
“需得确认骨头有无大碍。”
绾漫泪眼汪汪地看着他,鼻尖泛红,好不可怜。
“夫君轻点”
这声声软语,配上她此刻柔弱无骨、全然依赖的姿态,让谢时奕素来冷硬的心防寸寸瓦解。
他放轻了力道,那专注的神情,比处理最复杂的军务还要认真。
很快,府医被请了来。
仔细检查后,确认只是扭伤,并未伤及筋骨,开了活血化瘀的膏药,嘱咐好生静养几日。
府医退下后,厢房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二人。
空气里弥漫着药膏的清苦气息,混合着两人之间那股无声流淌的暧昧。
谢时奕拿起那盒膏药,沉默地挖出一块,在掌心焐热,然后再次单膝跪地,欲亲手为她上药。
绾漫却轻轻缩了缩脚,脸颊飞起红霞,声如蚊蚋。
“夫君让、让碧玉来吧”
谢时奕抬眸看她,那双深邃的眼里情绪翻涌,有未散的心疼,有隐隐的后怕,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强势。
“我来。”
他简意赅,大手却不容置疑地轻轻握住她纤细的脚腕。
他的手掌很大,几乎能完全包裹住她的脚踝,温热透过皮肤传来,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。
绾漫不再挣扎,只是微微侧过脸,露出泛着粉色的耳垂和一段白皙优美的脖颈,仿佛羞涩难抑。
谢时奕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他收敛心神,将温热的药膏仔细地、均匀地涂抹在那红肿的伤处。
他的动作很轻,很慢,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。
指尖偶尔划过她脚背细腻的肌肤,带来一阵细微的颤栗。
绾漫垂着眼,感受着他指尖的薄茧摩挲过自己最娇嫩的皮肤,那酥麻的感觉一路从脚踝窜上脊背,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了一下脚趾。
她偷偷抬眼看他,见他剑眉微蹙,薄唇紧抿,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冷硬,可那为她上药的动作却温柔得不可思议。
药膏涂好,谢时奕却没有立刻松开手。
他的手掌依旧轻轻握着她的脚腕,拇指无意识地在那细腻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