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蔻先给陈烈施了银针,护住心脉,这才割破了他的手腕,取了一根银管,将鲜血引了进去。
药效一出,她的毒就发作了,她开始狂笑,双眼无神。
“陛下,快给我吃吧……”她哭着笑着,眼泪都快流出来了。
陈烈将丹药送入口中,她疯狂吮吸,甚至将嘴唇都咬破了。
药效发作,她吐出一大片黑色的虫子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
但他是真的被感染了,莫名的想笑。
丹蔻艰难地给他施针:“陛下,您需要用阴阳调和之法,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,但您会看到可怕的幻觉……”
在幻境中,他看到了山河破碎,看到了无数女子的死亡,看到了自己孤零零的坐在龙椅上,放声大笑。
“陛下,请看我!这才是现实!”
她亲了他一口,用自己的身体,将剩下的毒素吸进了自己的身体——这是一种名为“移花接木”的瘟疫禁术。
当毒素被排出时,丹蔻的身体已变成了青紫色。
“救她!”陈烈抱着她走出帐篷,喊道。
林素问全力救治,三天后,丹蔻苏醒过来,问的第一句话就是:“瘟疫可好?”
“解了。”景容握着她的手紧了紧,“可朕却差一点就把你丢了。”
养伤的这段时间,丹蔻一直在药庐里照顾他。
那一晚,她忽然开口:“皇上,小女子因为测试毒药,体内毒素累积过多,怕是活不到四十岁了。”
“朕不允许你死。”景容在她白皙的手上亲了一口。
她在烛光中解开了他的衣襟:“那就让我再活一次吧。”
药香四溢,她在他的牵引下瑟瑟绽放,就像是一朵盛开在悬崖上的毒花。
“丹蔻,你姓红,我想让你活得多姿多彩。”
随后,她取出自己的心头血,做了一个香囊:“这种香,可以驱除一切瘟疫……而且,还能让陛下想起,曾经有一个女子,为你服下了毒药。”
陈烈下旨,成立了一所“瘟疫研究所”,任命丹蔻为院长,负责治疗各种疾病。
甚至颁布了《试药伦理令》,严禁拿人做实验,这是不允许的。
离岭南的时候,她站在药庐前,对着他招了招手,红衣如血,笑靥如花:“陛下,蔻蔻会研制出延年益寿的丹药,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让你多活几年。”
蜀地百口井于同一时间干涸,盐价急升,天下大乱将起。
工部急调吕墨,她产后多病,便向咸宁推荐一人:“吾师叔祖,乃盐井神后,知盐井之秘。”
陈烈来到自贡盐场,看到一位素衣女子跪在枯井前,唱着一首古老的盐歌。
她转过身来,脸上泛起了一层盐晶般的光彩。
“民女咸宁,第七代盐神娘娘。
盐井之所以干涸,是因为有人盗取了“盐心”,每一口“盐心”都有一种类似于人心脏的东西,支撑着盐脉的运转。
如今盐心没了,这口井也就没了。”
她拿出一张地图,上面写着:“那些偷盐者,是想要逼迫朝廷,让他们垄断盐的生意。
不过据我所知,盐心就藏在盐狱深处,只有盐神的血脉才能进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