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玄宗，演武广场。

晨光熹微，却驱不散广场上空的凝重。巨大的测灵石碑矗立中央，碑面上五行灵光流转不息，映照着台下数百张紧张期待的面孔。

今日是外门弟子年度考核之日，关乎前程，无人敢怠慢。

“李虎，金土双灵根，炼气六层！评级：良！”

“赵灵儿，水木双灵根，炼气七层！评级：优！”

执事长老浑厚的声音每一次响起，都会引起一阵骚动。被念到名字的弟子或喜形于色，或长松口气，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昂首退下。

人群角落，丁凡静静站着，青衫洗得发白，指节因用力紧握而微微泛白。五年了，入门时与他同期的弟子，大多已炼气中期，甚至有人突破到了炼气后期，唯有他……

“下一个，丁凡！”

声音落下瞬间，原本喧闹的广场为之一静，随即，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如同潮水般涌来。

“嘿，终于轮到这废物了。”

“五年炼气三层，真是我青玄宗开宗以来头一份吧？”

“听说他当年入门时，还妄想跟张狂师兄争林晓月师妹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
讥讽、嘲笑、怜悯……种种目光如同针扎般落在背上。丁凡恍若未闻，只是深吸一口气，迈步走向那座决定命运的测灵石碑。

他目光不由自主地扫向高台。那里，一位身着内门精英服饰、面容倨傲的青年负手而立，正是张狂。而在张狂身侧，依偎着一名容貌秀美的少女，一袭鹅黄衣裙，正是他曾经倾慕过的青梅竹马——林晓月。

此刻，林晓月触及他的目光，眼神闪过一丝复杂，随即飞快地低下头，往张狂身边靠了靠。张狂嘴角则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弧度，如同在看一只蝼蚁。

丁凡的心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，钝痛蔓延。他收回目光，将手掌缓缓按在冰凉的测灵石碑上。

体内那微薄得可怜的五行灵气，艰难地渡入碑中。

刹那间，碑身上代表五行的青、赤、黄、白、黑五色光芒同时亮起，光芒微弱且杂乱不堪，彼此纠缠抵消，最终只在碑面上留下五道歪歪扭扭、黯淡无光的痕迹。

“丁凡，五行杂灵根，修为：炼气期三层。评级：劣！”

执事长老的声音冰冷无情，宣判了他的“死刑”。

“噗……果然是五行杂灵根，废中之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