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碰——”
沈轻喘着粗气,头撞上了某个坚硬的东西,隐隐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划过,带着若有若无的铁锈味。
他刚刚脱离了自己的梦境,那个不知道内容、但是光怪陆离的一团黑雾。
沈轻在害怕。
作为饱受媒体争议的青年企业家,因为有一个做情妇的母亲,沈轻的努力总会被人带上有色眼镜,任何举动都要放在显微镜下观察、揣测。
这也间接导致了沈轻心理的恶化,从年幼时起,他就展露出极强的偏执、与对任何事情亲力亲为的控制欲。
因为太多人能够控制他。
所以,在有条件的选择下,程千安反成为沈轻的第一个控制对象。
“沈少爷,您没事吧?”
书房的灯兀自亮起,一个打扮朴素的女人询问道,她是沈轻父亲的得力心腹,被派来照顾“小少爷”的起居。
“没事。”
沈轻嗓音干涩,面上却是丝毫不显,他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书房的钟上,那长短相间的走向,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从老道士离开到现在,已经过去整整一天的时间。
沈轻心想:不论如今附身程千安的是人是鬼,以老道士的实力,也该有个结果了。
只是漫长的等待,让沈轻莫名有些不安。
“程千安你别怪我心狠。”
“要怪就怪,凭什么我们一样见不得光,你却能拥有那么好的命格。”
“这不公平!”
一个月前,亮着灯的书房里,沈轻愤愤不平地看着白毛道士,尽管他的内心并不信神佛,但还是动了不该有的歹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