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。”张医生笑了,那笑容干净又温暖,像冬日午后落在窗台上的阳光。
周末两天,江语真的就像个被钉在医院的陀螺。
顾叙白给她安排的工作量,几乎是平时的两倍。除了凌老夫人的特护,他还把好几个重症病人的术后观察任务,都压到了她一个人头上。他用最冠冕堂皇的理由——“你经验丰富,别人我不放心”,将她牢牢地绑在了病区里。
江语没有反抗,也没有抱怨。她只是沉默地接受了所有任务,然后一项项地去完成。记录数据,更换输液,检查引流管,观察病人生命体征。她把自己沉浸在无休无止的工作里,试图用身体的疲惫,来麻痹心里的那根刺。
周六下午,阳光正好。江语推着护理车,走进凌老夫人的病房。
凌奶奶躺在病床上,精神矍铄,一双眼睛虽然有些浑浊,却透着看透世事的精明和睿智。
“小江啊,又来查房啦?”看到江语进来,凌奶奶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。
经过这几天的接触,她很喜欢这个话不多,但做事细心又温柔的小护士。
“嗯,奶奶,我给您量一下血压。”江语走过去,熟练地操作着血压计。
“不用这么客气,叫我凌奶奶就行。”凌奶奶拍了拍她的手,“你看你,这两天累坏了吧?黑眼圈都出来了。叙白这孩子,就是太较真,对谁都这么严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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