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，他转身就走。

江语不知道他又想干什么，但双脚却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。

他领着她，一路走到了医院顶楼的天台。

夜风微凉，吹散了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。江语跟着他走到天台边缘，扶着栏杆，看着楼下城市的万家灯火，心里那股紧绷的弦，才终于松懈了些许。

两人谁也没说话，就这么沉默地站着。

过了好一会儿，顾叙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纸袋，递给她。

“吃。”还是那个简意赅的字。

江语接过来，打开一看，里面是几个还冒着热气的蟹粉小笼包，旁边还配了一小碟姜丝和醋。是她以前最爱吃的那家老店做的。

她愣住了：“你”

“路过。”他背对着她，看着远处的夜景，声音平淡地像在说天气，“正好没关门。”

江语心里清楚，那家店离医院很远，而且只做晚市和夜宵，根本不可能是“路过”就能买到的。他分明是特意去买的。

一股难以喻的酸涩和暖意，在她心里交织翻涌。她低下头，默默地拿起一个小笼包，小口地吃了起来。

蟹粉的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，温热的食物滑进空了许久的胃里，熨帖了她所有的疲惫和委屈。

她吃的很慢，也很安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