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，又小声说：“你别怕，这事我扛着。不就是打架吗？赔钱就行了。”

“不行，”江语摇了摇头，“是他们先骚扰我的，你是见义勇为。我们不能就这么认了。”

负责做笔录的警察走了过来，看了他们一眼，公事公办地问：“谁先动的手？”

“他！”两个混混异口同声地指着林舟，“我们就在那儿站着，他上来就拿酒瓶砸我兄弟！”

“你胡说！”江语激动地站了起来，“是你们先堵着我，不让我走，还想动手动脚！”

警察皱了皱眉，看向林舟：“是这样吗？”

林舟点了点头。

警察又看向那两个混混，他俩立刻开始耍无赖：“警察同志，你别听她瞎说！她喝多了，我们就是看她走不稳，想扶她一下，谁知道这小子冲上来就打人！我们这儿还有证人呢！”

他们所谓的证人，就是酒吧里跟他们一起喝酒的朋友。几个人串通一气，都说看到的是林舟主动挑衅伤人。

酒吧的监控又恰好坏了。

事情，一下子变得对林舟极为不利。

折腾到半夜，警察让他们各自找人来保释。

林舟拿着手机，犹豫了很久。他不能找他爸妈，更不敢找他姑妈。他翻遍了通讯录，最后，手指停在了那个他最不想打，却又不得不打的号码上。

他走到走廊的角落，拨通了电话。
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，那头传来顾叙白带着浓重睡意的、不耐烦的声音。

“什么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