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那头的“疯狗”被她话里的狠毒惊得沉默了片刻。他做了这么多年的“生意”,见过心狠的,但没见过一个女人能对自己同性下这么狠的毒手。
“价钱呢?”
“五百万。”凌依报出一个数字,“事成之后,再加五百万。”
“成交。”疯狗干脆地答应了。这个价钱,足够他做完这单就金盆洗手,这险值得冒。
凌依挂断电话,看着镜子里那个面目扭曲的自己,缓缓地,露出了一个疯狂的、带着泪痕的笑容。
江语,游戏结束了。
与此同时,江语正在办理出院手续。
她受够了医院里那些流蜚语和异样的眼光,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。
“江语姐,你再多住两天吧,你这烧才刚退。”陈静帮她收拾着东西,不放心地劝道。
“不用了,我没事。”江语摇了摇头,态度很坚决,“回家养着也是一样的。”
出院前,她还是走到了顾叙白的办公室门口。她想当面感谢他,然后,彻底地告别。可办公室的门锁着,问了才知道,他正在进行一台长达十几个小时的紧急手术。
江语在门口站了很久,最终还是没有等。
她从包里拿出一张便签纸,写下了一句简单的“谢谢”,然后折好,从门缝里塞了进去。
做完这一切,她像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