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意上涌,他忽然站了起来,牵着云裳和慕容凰的手,带着阿萝咯咯的笑着。
车帘落下,龙舟摇曳。
一开始,两人还有些害羞,但当陈烈解开云裳衣的带子,在她锁骨上亲了一口的时候,阿萝就大胆地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。
烛火摇曳,映照出两人的身影。云裳在抽泣,慕容凰在呻吟,阿萝在唱歌。陈烈游来走去,就像一位帝王巡视疆土,在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自己的痕迹。
终于,他仰面朝天,三女伏偎在他身边。慕容凰累的睡着了,云裳轻抚着他的胸膛,阿萝则是在逗弄着他的手指。
“陛下,以后的每一天,都是如此吗?”云裳低声道。
“怕了”
他摇了摇头,将脸埋在他的肩膀上:“我总觉得像是在做梦。”
陈烈望着帐外,那条银河般的河流。整个世界,都在你的掌握之中。”
夜已深,龙舟划过新渠,两岸灯火如星辰坠落人间。
再往前,就是高句丽的战火,再往前,就是拂林之战,西域之战……然而,这一刻,风之国的君王,怀抱着一片温暖的怀抱,望着蔚蓝的大海,望着无尽的疆域。
龙舟南下,靖海营已整军备战。周胤奏报:新王在爪哇政变之后,与倭寇勾结,封锁香料航道,劫掠风国的商船。
陈烈立在海图前,阿萝靠在他肩膀上,看着地图,用蜂蜜般的手指指着岛屿群:“我叔叔最怕暴风雨,每到这个时候,巽他海峡就会有十天的大雾。若乘雾而来,敌人的战舰就像是一只瞎了眼的乌龟。”
“有几成把握?”陈烈侧过头,嘴唇几乎贴在了她的耳垂上。
“九成。”阿萝眨了眨眼睛,“还有一成,如果我输了,你会不会给我收尸?”
他勾着她的后颈,深深的吻了下去。
三天后。百艘战船,浩浩荡荡,浩浩荡荡,朝南方而去。阿萝穿着一身软甲,站在船头,海风吹拂着她的卷发。一开始,周胤还有些怀疑这个异族女人能不能让所有人信服,但当他看到她用香料和碎银子收买了俘虏的爪哇水手后,画出了一张详细的海图。
陈烈对周胤低笑一声:“恩威并用,她对大海的了解,比你多。”
第七天,雾气如约而至。
阿萝命战船用铁链将船头和船尾连在一起,舰桥上挂着铜铃,士兵们用竹子堵住了声音。雾中传来敌船鼓鼓之声,她便挥动赤旗。
风国的战船如鬼魅般冲出,对着敌舰的桅杆就是一通狂轰乱炸。爪哇兵还没来得及看清敌人的影子,就被火吞没了。
阿萝叔父的人头,被挂在桅杆上,一直打到深夜。她跪在满是鲜血的甲板上,用家乡的语祈祷着,陈烈静站在她的身后。
等她起来后,他将披风一展,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包裹起来:“冷了”
“嗯……”
他把她抱到船舱里。外面的战斗还在继续,屋内,他脱下了她染血的软甲,又用温酒给她擦肩。
“陛下……”阿萝一把抓住他的手,“我已经不是公主了,只是一个失败者,而你……”
陈烈吻了吻她,将她按在海图桌上。舱外的炮火照亮了舷窗,金环在她脚边敲击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“南海明珠,你就是我的。”他喘着气,贴着她的耳朵说:“爪哇将会有一个女总督,而你,将一直是我的阿罗。”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