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忽然伸出手，脱下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居家服外套，直接披在了江语单薄的肩上。

江语浑身一僵。

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体的余温和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，像一个温暖的茧，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。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寒意，似乎被驱散了一些。

她想把衣服还给他，可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：“穿着。”

然后，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到了她的身边，不再说话，也不再看她，只是看着审讯室门口的方向，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
隔壁的叫嚣声渐渐小了下去，取而代代的是一阵压抑的、带着谄媚的辩解声。

大概过了十分钟，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警察，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。他一进来，目光就在审讯室里扫了一圈，最后落在了顾叙白身上。

“是顾先生吗？”中年警察的姿态放得很低，甚至带着一丝客气。

顾叙白点了点头。

“误会，都是误会。”中年警察连忙解释道，“事情我们已经初步调查清楚了。林先生属于正当防卫，可能稍微有些防卫过当，但事出有因。至于那两位寻衅滋事，我们会依法处理。”

他转头对着刚才做笔录的年轻警察吩咐道：“小王，赶紧给林先生和这位小姐办一下手续，让他们先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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